陈庚看了眼他不赢一握的腰，翻了个白眼，“你可得了吧！你这样去，不也得挨揍啊！”
听他这样说，段城都气笑了，却还是耐心说着，“外公，乐乐这次被人家欺负，咱们要是咽下这口气，他们会以为咱们好欺负，以后他们肯定还要来。”
陈庚听后，皱着眉思考了一下，觉得他说的在理，“嗖”地站了起来，“走！找他去！”
“等等等等，您干嘛去？”见他站起来，段城连忙制止他，“这事儿我去解决就行了，您待在家等着我俩回来就行了。”
“你一个小孩儿，怎么解决！”陈庚瞪了瞪眼。虽说段城今年已经二十五，但在他眼里，永远是小孩儿。
“放心吧！”段城说着，揽着邓存乐往外走，完全不管陈庚在身后说什么。
……
段城的车子稳稳停在了昨日邓存乐买衣服的那家店铺门口，他看了看店铺门上挂的那件衣服，又看了看身旁邓存乐的穿着，神色复杂。“你这衣服，几块钱买的？”
“不知。”邓存乐摇摇头，反正不是他付钱，关心价格干什么。
许是同样不在意他的衣服到底花多少钱买的，段城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，放下车窗看向店铺里玻璃柜台后坐着的男孩儿。“是那小子吗？”
邓存乐眯了眯眼睛，点点头，便见段城下了车。于是，他连忙也跟了上去。
店铺中，上午带头打了邓存乐的男孩儿正在柜台后吹着风扇玩手机，看起来像是游戏逆风，口中振振有词骂着队友。
“就是你打了我弟啊？”段城走到柜台旁，附身过去，敲了敲桌子，睥睨着男孩儿。
男孩儿不耐烦地抬了下头，见到是邓存乐带人找来了，颇有些不以为意，“是我，怎么了？”
“哦。”听他竟然敢承认，段城点了点头，猛地一把抓过男孩儿的头发，将他整个脑袋磕在了玻璃柜台上，柜台应声裂了，却没完全碎掉，仍苦苦支撑着男孩儿的头。
老板娘听到动静，从里屋冲出来，一下就看到了满脸是血，头陷在玻璃中的儿子，顿时吓得大喊大叫，“来人啊！杀人啦！”
段城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，抬手将修长的手指抵在唇上，“你要安静点，这事咱们还可以慢慢商量，你要继续喊，你儿子这条命，可能真没了。”
老板娘吓得赶紧捂住了嘴，结结巴巴道，“你……你敢杀人？”
“也不是没杀过。”段城耸了耸肩，“你可以报警，不过，警察还没到，你儿子就没命了。我顶多进去待两天就被放出来，你中年丧子，确定能顶得住？”
“你他妈的放开我！”见母亲被威胁到，男孩儿妄图挣开段城的压制，可段城又不像邓存乐那样外表柔弱不能自理，因此他刚抬起头来就被狠狠按了下去。
“不信就试试。”段城冷冷道，也不知是对老板娘还是对那男孩儿。
老板娘毕竟比男孩儿多吃了几年盐，也看出了段城不好惹，于是她赶忙过去使劲怼了怼自己的儿子，假意教训起来，“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，叫你不要混社会，今天你是尝到恶果了，你也不想想，你要是死了我和你爸可怎么活！”
“妈！你别听他吹牛哔……啊！”他话还没说完又被段城拎着头发拽起来狠狠撞向玻璃柜台，这下柜台终于碎了，凸出来的玻璃碴戳进男孩儿流着血的脸。
“哎哟，不敢了不敢了，我们以后不敢招惹你们了！”老板娘连忙跑过去抱住儿子，看着段城一脸讨好，段城这才松了手。
“你给我等着！等我叫了弟兄们！你们俩死定了！”刚脱离了段城的魔爪，男孩儿又开始蹦跶。
“蠢货！少说两句吧！”邓存乐看他一眼道。看似语气轻蔑，其实是在救男孩儿——若他继续不眠不休，最后倒霉的是他。
可他哪里能明白邓存乐的好心，只一门心思想着报仇，“今天是我寡不敌众！你别让我查到你是谁！不然我一定打得你跪地上管我叫爷爷！”
寡不敌众？邓存乐看了看身后，一直是一对一啊，什么时候寡不敌众了？
段城轻笑，搂着邓存乐的肩膀离开，留下一句，“不用查了，X市打听打听，段城！”
……
二人走后，老板娘心疼捧过儿子的脸，“他俩一看就不好惹，我的傻儿子！怎么长这么大了还不会识人啊！”
“妈，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：莫欺少年穷！”男孩儿眼里燃起复仇的火焰，来自他年轻的不经世事的灵魂。
若他经历了些岁月，又或者真正看过这个大千世界，他就会和高佩华一样明白：这世上其实藏着太多的无可奈何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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